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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篇愛情小說

18 ‧ Fe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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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的故事 (二)

後來不知道多少次,謙敏還找白玲解釋,白玲堅持不肯在跟他見面,不管謙敏門鈴按多久,不管他門口站了是不是腳酸,白玲心已經狠下來了,不想要再給謙敏機會了!如果要說白玲真的生氣了,其實也沒有,本來他對謙敏就不是真心的,說難聽一點,他只是為了自己的方便,利用謙敏而已。雖然兩個人曾經接吻過,其實她們兩個之間,到現在有感情也像沒感情,白玲的個性真直,她最討厭人家騙她,何況她早就覺悟了這世人的命運,隨便她父母去安排嘍。既然有像沒有,計較什麼也沒有用,何必生氣呢?白玲為了徹底跟謙敏斷得乾淨,不要糾纏不清,她決定不回報社上班,免得每天見面多為難的。 白玲將行李全部整理好,她將木柵這間房子退租,她要搬去台北跟陳玉珠住在一起,阿珠也是跟人家租房子住,她那裡剛好有一間房間分租給白玲,當她拿著沉重的皮箱要離開這間住了四年的公寓,她有一點感傷、依依難捨,回響起跟謙敏交往像曇花一現,像一齣連續劇做一半突然停電,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,想到這裡…鼻頭酸了,眼睛一直霧起來,令人感慨,人生如浮雲,漂浮不定。 搬來台北跟好朋友阿珠住在一起,安定之後阿珠介紹白玲去一間雜誌社工作,阿珠畢業以後在一間電台上班主持節目,阿珠個性樂觀,所以朋友很多,這一晚,阿珠約白玲一起到一間piano bar (也就是鋼琴演奏的酒吧) ,阿珠是經過了一番打扮,白玲一就是一附單純的模樣,兩個人比對起來,一個是彩色、一個是黑白的,讓人看了真不相配。 這間piano bar進門感覺菸味很重,白玲都快吐出來了,白玲不會抽菸,最怕菸味了,裡面的燈光很暗,音樂放的很大聲,就像鬼打不到,這時候有三四桌的客人,吧台坐一些很時髦的女人,有的抽煙、有的醉茫茫的,阿珠叫一個胖胖的中年的女人大姊。 珠:大姊∼我帶一個新朋友來 大姊:帶過來這裡坐一下,給妳朋友習慣一下 阿珠帶白玲坐在牆角的位置,然後自己去吧台拿了兩杯果汁,阿珠對這裡好像很熟,好像自己的店一樣,白玲覺得非常好奇 玲:阿珠∼這邊妳有來過喔? 珠:來過很多遍了,妳不要看這店這樣子,一些電視常常看得到的明星也常常來 阿珠突然從皮包拿菸出來,白玲眼睛張得很大,跟她在一起住了兩個禮拜了,白玲不知道阿珠會抽菸,看她點菸的姿勢還不只老練,阿珠說她在這種地方才有抽菸,阿珠問白玲有沒有想要抽一根,白玲覺得很好笑,抽菸?怎麼可能,她最討厭煙味了 兩個人由天南講到地北,阿珠突然提起謙敏 珠:白玲∼妳跟謙敏真的分開了嗎? 白玲將那一晚發生的事情說給阿珠聽。阿珠聽一聽,覺得白玲很無理 珠:妳這樣很無理,妳只有看到底片,聽到電話中是女人,就這樣把人定罪,都不要聽人家的解釋,我替謙敏說一句話公道話,   我沒有為什麼人,妳比較無理 這個時候,那個胖胖中年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桌邊,扶在阿珠的耳朵旁不知道在講什麼,講完以後笑一下,走過去吧台,那個笑很虛偽,看到讓人很不習慣,到現在為止,白玲還想不通,不知道今天晚上阿珠約她來這裡是什麼目的 珠:白玲∼是這樣子啦!今天晚上有幾個小姐請假沒有上班,大姊叫我今天晚上來客串一下 白玲覺得很不可思議,這輩子她不曾踏入過這種店 白:妳說什麼?阿珠∼我們來這裡客串陪客人喝酒,妳有沒有發燒呀? 珠:不要說那麼難聽好不好,什麼在陪客人喝酒,是陪客人聊天,不是陪酒 白玲覺得很奇怪,大家互不認識,跟不認識的人聊天,有什麼話好講的 珠:白玲∼算是妳陪我來作伴好不好?今天晚上小姐不夠,全部都沒有來上班,妳就陪我,陪襯陪的好看一點就好,好不好? 白玲坐不住,不過又不能給阿珠沒有面子,她知道阿珠的個性,又是替她找工作的恩人,兩個人又住在一起,沒有陪阿珠實在說不過去,再怎麼辛苦也要陪阿珠作伴,白玲知道阿珠常常來這裡的目的,這個地方因為常常有電視台的人來,她在這裡等候時機和機會,阿珠最大的心願就是進去電視台工作,她希望在這裡可以認識一些人事,有一天,可以鹹魚翻身達成心願,白玲知道阿珠不敢得罪那個大姐頭,阿珠如果得罪大姊頭就沒有機會進去電視台,白玲完全了解阿珠的目的跟處境,她勉強無奈挺朋友坐下來。 大姊頭:蘇董坐這裡,小姐呀∼把我們服侍的好一點,蘇董是我們的大主顧,一定要讓我們蘇董高興。嘿∼蘇董,阿珠你熟了,     旁邊這位是阿珠的同學,大學剛畢業,幫我們照顧一下,嘿! 客人總共三個,蘇董顯然是這間店的貴賓,看那個肥肥的大姊頭必恭必敬的態度就一目了然,阿珠真知輕重,服務很好,趕緊一一敬酒,替三個客人點菸,沒有多久,黯淡的燈光下,煙就像白雲飄來飄去,飄散又升起,加上酒精的催化作用,阿珠話越來越多,客人越來越長舌,好比多年不見的老朋友,大家越講越投機,白玲非常地無聊,她只有聽人家說的份,她不知道要跟人家講什麼,也不會說,她坐在那裡,沒有人理她,她好像多餘的,連阿珠都忘了她的存在。 白玲坐在那裡有夠無聊的快要睡著了,她想著明天早上頭一天上班,坐這裡一點意思也沒有,於是她向阿珠告辭 白玲:阿珠,我打岔一下,我要回去了,明天早上要上班 阿珠說的正熱,她好像在顧人客比較重要,她揮一下手,跟白玲表示好了啦,妳先回去啦!她早就應該走了,她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,也不適合來這個地方。 出來到酒店門口,就像在沒有空氣陰暗的地下室,走出來有太陽、空氣新鮮的地方,空氣中的酒氣煙味煞那間消失了,但是他覺得頭髮衣服全身都是菸味,一個人走在街道上,心裡有一點對阿珠不好意思,放阿珠一個人未免也太不夠朋友了,人家說人走不如同命,自己先走,阿珠不知道會不會怪她,一路上邊走邊想 白玲:阿珠請妳不要介意,妳對我真關心,有一天我會報達妳。(自言自語) 男:小姐∼我送妳回去好不好? 白玲突然轉頭,原來是剛剛坐同一桌的那三個客人其中的一個,這個客人穿一件深藍色的西裝,掛一隻黑框的眼鏡,很文雅、很穩重。 白玲:不好意思,明天我頭一次上班,所以先走。 男:小姐∼妳在哪裡上班? 白玲:廣播週刊雜誌社 男:喔∼廣播週刊雜誌社,不需要我送妳嗎? 白玲:不用了,不用客氣了,我自己坐計程車 一個月以後… 有一天,白玲在公司上班,接到一通電話 男:白小姐∼妳還記得我嗎? 白玲:你是誰?你要找什麼人? 男:我是林江山,我要找白玲小姐 白玲:林江山?誰?我不認識你耶! 男:不好意思,我自我介紹一下,我就是那一晚,我們在PIANO BAR認識的,阿珠介紹,妳記得嗎?我就是要送你回去那位,我姓林,林江山。 白玲: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?你怎麼會知道我上班的電話? 問起來才知道是被阿珠給出賣了,那一晚,白玲沒有給林先生送,自己坐計程車回去,林先生由阿珠口中探聽到白玲家的電話,跟上班地方的電話。 白玲:什麼?是阿珠講的? 男:我連續打了好幾次的電話一直沒有人接,今天晚上,我也打了好幾通 白玲:晚上我在補習,阿珠不到三點不會回來的 男:喔∼白玲小姐,我可以請妳吃一噸飯嗎? 白玲:我沒空 男:我等妳有空好不好? 白玲:再說啦∼我沒有空啦! 白玲在廣播週刊雜誌上得很快樂,早上九點上班,下午五點下班,她喜歡這種正常班,不像報社,除了睡覺的時間,隨時隨地、一分一秒都在緊張的狀態中,壓力很大,雖然現在要兼新聞採訪,但是他是負責一個禮拜五篇訪問稿,工作時間固定,總經理對她客氣又尊重,有一天,總經理拿一份報紙給白玲看 總經理:白玲呀∼這篇報紙妳有沒有看到呀?名建築師林江山又得獎了! 白玲:林江山?這個名字怎麼感覺那麼熟悉… 總經理:林建築師,我有他的電話,這個人不簡單,找個時間邀請他做個專訪,拜託一下 白玲:是∼我會安排 林江山這個名字聽起來很熟悉,不知道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,白玲一直都想不出來,打電話找到林江山建築師,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,白玲馬上就想起來原來就是他,兩個人電話笑的闔不攏嘴,人家說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部費工夫,兩人約定時間,白玲決定要去林江山建築師事務所做訪問。 來到林江山建築師事務所,林江山依舊身著一件深藍色的西裝,那麼文雅穩重,他的辦公室在七樓靠近窗邊,遠遠看過去可以看到陽明山,,看到松山機場,飛機起落,,林江山很健談、口才很好,說到口沫橫飛,說過去、談未來、三句不離本行,開嘴闔嘴就是說貍苳l、建築、房地產,他說話的表情很特殊,他講話之中眼睛半開闔,他顯然沉醉他成左漲迄N中,好比蕭蕭葉波,穿過西風,飛過朝露,然後輕輕吹入白玲明亮的眼睛,白玲聽得茫茫的,聽了對面前這位了不起的建築師起了無限的敬意,話已經說完,聽的人也聽完了,風飄雨散,現在兩個人彼此看著對方,四目相接,突然安靜下來,空氣中好像凍結了起來,很久都沒有人願意打破這種氣氛,不知道經過了多久… 林江山:白小姐∼今天晚上一起吃飯好不好? 白玲:不行耶∼我今天晚上沒有空,我要去補英文 林江山:補什麼英文? 白玲:托福 林江山:妳要去美國讀書? 白玲:嗯∼林先生,這期的週刊如果出來,我會寄給你 林江山:謝謝,希望有機會可以跟妳吃噸飯 白玲:改天啦∼我們再連絡,我要告辭了 林江山:再見 經過這次的訪問,林江山建築師已經在白玲腦海裡留下深刻的印象,預料中,吃飯是早晚的事情,看她要約不約而已。果然,雜誌還沒有出來,他的飯局就先決定了。這一天,林江山建築師開車載白玲出來,白玲面對著事業這麼成左漕k人,她有一點的受寵若驚,她自己有一點自悲感,她對自己失去自信,她將自己當做一個灰姑娘,像烏鴉飛上鳳凰,林江山帶她到一間私人俱樂部,裡面的西曙U情調優雅,靜靜的音樂,桌上點蠟燭,增加無限的情調氣氛。 白玲:這個地方氣氛很好 林江山:喝一點點紅酒好不好? 白玲:我不會喝酒 林江山:喝一點點就好,紅酒補血,不會醉啦! 白玲:半杯就好,我試試看 林江山:白小姐準備要出國? 白玲:有這個打算 林江山:申請到學校了嗎? 白玲:還沒有耶∼因為要通過托福考試,有成績才能申請學校,下個月我就要去考托福了 林江山:白小姐∼我們公司需要一個英文秘書,妳如果願意,可以來我們公司上班 白玲:好呀 林江山:真的嗎?好,一言為定,來,乾杯 男人很喜歡替女孩子找工作,其實不是這樣的,這不過是男人要追女孩子的一個手段而已,白玲的心理其實不願意,一點興趣都沒有,其實她只是隨口回答而已 白玲:啊∼怎麼會那麼苦、這麼澀? 酒確實有夠難喝的,何況今天是白玲第一次喝酒,白玲像在吞毒藥,勉強喝下去,明明不能喝何必勉強?人就是這樣,愛面子,白玲也不例外,他自己這樣想,我如果一杯酒不喝下去,是不是會被人看笑話,笑沒有見過場面,其實錯了,很多女人不會喝酒,又不敢拒絕別人,因為她們認為拒絕就是沒有禮貌,對人不好意思,他怎麼不想說喝下去有什麼結果自己要負責,萬一失態,那才是真的失禮,拒絕喝酒絕對跟面子沒有關係,也不會失禮,我認為激人喝、勉強人喝酒的那個人才是失禮,希望女性朋友會記得我的提醒 現在繼續來說白玲喝這杯酒下去以後,頭燒耳熱、身體跟臉都變的紅紅的,看來白玲已經有一點醉了,晚嬰Y晚以後,林江山載白玲要回去,一陸上林江山非常有風度,他一手牽著白玲的手,一手扶著她的肩膀,非常小心體貼扶她上車,替她開車門,他不像一些偽君子,趁人之危,隨便亂摸,吃人家的豆腐,但是他卻是將車停在一棟大樓前停下來。 白玲:我不是住這裡耶 林江山:我知道,這是我一個朋友的房子,她們全家都移民去美國了,這間屋子委託我處理中,暫時交給我在保管,走∼我們下車 白玲:這… 白玲想要說:這是你朋友的房子,跟我又沒有關係,你自己上去就好了,我在車上等你…但是,她不知道要怎麼樣拒絕人,她完全沒有經驗,話到喉嚨偏偏講不出來,林江山車子關掉,鑰匙抽出來,車門打開站在車門邊等白玲下車,白玲只好下車跟著他坐電梯來到12樓,門打開,看到裡面有個很大的水晶燈,燈光照的室內一片光亮,這個大水晶燈至少要花上百萬才買得到,裡面的家具齊全,材質用很好,但是一看就知道沒有人住,這時候林江山將落地窗拉開,迷人的台北夜景,燈光閃閃爍爍,從窗外看出去,好像站在山頂上,好像天地近在眼前,白玲本來就頭腦昏昏的,現在看到更昏,他問林建築師 白玲:林先生,你的朋友是不是很有錢? 林江山站在白玲身邊,右手搭在白玲的肩膀上,白玲順勢的靠在林建築師的胸前懷抱 林江山:白玲小姐,這個地方妳喜不喜歡? 白玲說她不敢想,林建築師說,只要有夢,總有達成的一天,這個時候,林江山的身體越來越靠近,白玲體內的酒精也開始漸漸的燒起來,白玲眼睛闔上,她的腦海中浮出林江山的身影,紛飛飄落,林江山的手不斷在白玲的身體上游走,兩個人的喘息越來越大聲,林江山順勢將白玲抱起來,抱到房間裡面去。 待續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