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醫院》 白玲：(睜開眼睛) 這是什麼地方？ 林強：醫院，車禍發生以後，救護車就來了 白玲：林強∼對不起啦！害你的車撞壞了 林強：車不要緊，人平安比較重要，車子有保險，而且對方撞我們的車尾，是對方的錯，我們沒有錯 白玲：對方會不會陪我們修理車子的錢？ 林強：保險公司會賠，妳放心，我們在美國一但出車禍，一定要在醫院觀察，看有傷到脖子和脊椎否，何況，撞得很大力，撞得 妳都失去意識了 白玲：我不覺得有怎麼樣啊，我們回家 林強：不行，醫生等等就來 這個時候，護士小姐來幫白玲量體溫量血壓，還說要照X光，白玲知道肚子有小孩不能照X光，但是她不知道要怎麼講，她語言不通，英文不會講，白玲急得哭出來。 白玲：(哭) 護士小姐莫名其妙，一直說『WHY？』一直搖頭，她不知道白玲在哭什麼，林強在家屬等候區等，最後被護士找人來翻譯，林強跟護士溝通以後，白玲終於吐出真相，林強聽說白玲有小孩，林強目瞪口呆，他不敢相信白玲已經有小孩六個月了，護士跟林強溝通以後，護士說X光不用照了，但是要檢查胎位，檢查看車禍是不是有動到胎氣，護士拿一張表來問白玲的資料，問[她什麼時候有身孕、問她做過幾次產檢、去婦產科有沒有紀錄、預產期是何時、一問起來…沒有一條說得出來，她從懷孕到現在根本都沒有做過產檢，護士看了直搖頭，林強看傻了 林強：怎麼會那麼奇怪？結婚了還怕人家知道，她的先生勒？怎麼會放她自己在美國，對她的生活不聞不問，哪有做人家先生的這麼快活的？我現在想到，白玲瘦骨如材，穿衣服都穿的大大寬寬的，原來是這樣喔∼ 在醫院裡面待了兩三個小時才離開，護士拿一張婦產科的名片給白玲，叫她下個禮拜跟醫生聯絡，訂個時間去做產檢，回來到家已經將近9點半了，白玲請林強進去裡面坐，白玲泡一杯熱茶。 白玲：喝茶呀 林強：謝謝 白玲：對不起，麻煩到你了 林強：不用客氣 白玲：你是不是好奇我有小孩？ 林強：是有一點覺得奇怪，朱建順,秋琴和我都沒有人知道妳已經結婚了 白玲：我沒有結婚 林強：什麼？妳不是結婚了嗎？ 白玲：我不曾結過婚 林強：那肚子裡的小孩是？ 白玲：唉…說來話長 林強：妳可以說明白一點嗎？ 聽白玲悲壯美麗的愛情故事，林強的心情跟著她一高一低，起起落落，白玲說到傷心處，眼淚好比斷線的珍珠，林強手裡握著熱茶，熱茶的熱氣就像一層厚厚的霧，遮住他眼睛的視線，他好像墜落在五里濃霧中，他覺得白玲對愛情的處裡方式很不可思議，他不了解白玲是怎麼樣的想法。 林強想不通…真讓人想不透，一個女人無親無伴的來到美國，挺著一個肚子、語言不通、英文又不會講，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奇怪的女子，那個林江山不過是一個愛玩、不負責任的人，她竟然看不出來，寧願犧牲，來到美國等林江山，這好比沙漠中的甘露那麼的難等，白玲∼妳怎麼那麼笨，妳未免也太癡情了。 說癡情就有多癡情，說她笨也有夠笨的，但是有人心甘情願為愛而活，有人認為堅定去愛一個人，將來就有希望，不管這個愛人是不是甘願的，不管這個愛是不是有平等對待，白玲就是堅持這份的固執，為愛走天涯，確實是現在癡情奇女子。 小孩順利生產了，白玲抱著寶貝兒子，百感交集。 白玲：心肝寶貝，你是這個世界上，媽媽唯一的親人，心肝寶貝… 為了小孩犧牲，小孩順利生產，小孩子好手好腳，對白玲來說，一切犧牲都是有代價的，尤其是嬰兒的眉毛，完全就是林江山的翻版，所以小孩確實是偷生不了的，白玲幫小孩子娶一個名字，叫做明羽，白明羽，姓是媽媽的姓，白玲要靠自己雙手來養這個小孩，她要自己負責，他不給林江山添一絲的麻煩，小孩是自己要生下來的，自己決定自己做的事情，所以她自己會承擔，心甘情願，她不敢抱怨，不連累父母，不連累林江山，這就是白玲倔強的個性。 三天之後,白玲要出院的那一天… 護士：這位白女士，妳先生要來接你出院呀？我來把小BABY抱出來 林強被護士當作是白玲的先生，白玲沒辯解什麼，因為從頭到尾林強寸步不離，難怪護士誤會他們是一對夫妻，白玲臉紅了起來，有一點不好意思，林強也有一點不自在。 白玲：阿強∼我以為是秋琴會來接我們出院勒 林強：秋琴在忙，準備幫妳做月子，燉一些補品要給妳補一下 白玲：唉…我都給你們在照顧 林強：這還要說嗎？出外靠朋友，互相幫忙嘛 自從出院到滿月，靠這些熱心的朋友，大家輪流照顧、輪流煮飯、尤其是住再白玲隔壁的秋琴最貼心，一樣年紀，不管怎樣都算是緣分，她對白玲最同情，她每天都經過房門口，一定敲門進來看看她們母子是否平安，白玲在滿月的這段日子，深深的體會到世界最可貴的是真情跟友誼，在美國,社會福利很好，每個月社會福利部都會寄支票伙食費、奶粉卷來，錢雖然沒有很多，勉強可以吃三餐，母子可以填飽肚子，要讀書繳學費，肚子就要爭氣一點，想到這裡就鼻酸，她不敢想，想到她的心就會痛，有一天早上，林強打電話來。 林強：阿玲∼外面下雪了，妳要不要去看看？ 白玲：真的嗎？我看看∼挖！有夠漂亮的啦！ 林強：我們去吃早餐,順便去欣賞雪景 白玲：不行啦這種天氣,帶小孩子出門不方便,你來我這裡 林強：好，我過去，順便看我那個乾兒子，馬上來了！ 林強是一個很好的好人，他不但對白玲無微不至，大小事情他都幫她打點好，他對小孩子的關心不輸給白玲，他三天兩天就會來看小孩，他跟小孩特別有緣，他疼小孩疼的就像自己親生的，他開嘴合嘴都是乾兒子，他說他要當小孩子的乾爹，他就來看小孩，他大包小包的買一堆玩具，白玲可以了解阿強的苦心，這幾個月來，她發現林強對她們母子的關心，已經超過母子的關心，她心裡充滿感激，很多東西表面上林強是用小孩子的名義送來的，林強知道白玲倔強的個性，很多好意如果不用小孩子的名義送來，白玲是不可能接受的，當白玲拒絕他的好意的時候。 白玲：阿強，拜託∼你不要每次來每次都破費好不好？這次我要拒絕，請你拿回去！ 林強：小姐∼拜託∼我是要送給我乾兒子，又不是要送妳的 白玲：這…唉…實在是拿你沒有辦法 林強說來就來，手拿一大堆麥當勞的紙袋，他買兩份早餐放在桌上，他將身體上那件沉重的外套脫下來，來到小孩子的床邊 林強：還在睡唷，恩∼好入睡，好可愛喔 白玲：這個時間剛好在睡了，就算是打雷也吵不醒他 林強：阿玲 白玲：怎麼樣？ 林強：這學期完,我就拿到博士了 白玲：真的？林博士，恭喜你！ 兩個人坐在參桌上一邊吃早餐，一邊講到未來，之中，林強不時眉頭深鎖、若有所思 白玲：阿強，你今天是怎麼樣了？怪怪的,跟你平時都不一樣 林強：我很擔心 白玲：擔心什麼？ 林強：阿玲，畢業以後，我如果去找工作，離開這個地方，妳們母子倆要怎麼辦？ 白玲：這…還是一樣呀，我們母子還是住在這裡呀，等小孩在大一點,我就要回去讀書了 林強：阿玲 白玲：不要把我們忘記耶，要記得寫信給我唷！ 林強：阿玲，我昨天想了一夜，我有想到一個辦法 白玲：你有什麼辦法？ 林強：我們一起離開這裡 白玲：我們母子跟你離開？ 林強：我的意思是說，我們兩個結婚 白玲：什麼？結婚？ 林強：阿玲，答應我,跟我一起走 白玲：怎麼可能…我哪有資格跟你結婚呢？ 林強：不要說資不資格，心甘情願就好了，妳應該替自己想一想，妳沒有為自己想，也要為小孩想，人都會老，小孩會長大，小 孩需要一個正常的家庭，有爸爸有媽媽 白玲：小孩有爸爸，他爸爸叫做林江山呀，我已經有寫信給他，信裡面說再幾個月他就要來美國了，他有爸爸，也有媽媽呀 林強：阿玲，妳沒有辦法欺騙自己一輩子，妳明明知道他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，他甚至不把這個小孩當作一回事，他沒有顧到你 們母子倆的死活 白玲：不一定你說的都是事實，但是,我還是不可能跟你結婚 林強：為什麼？ 白玲：我不能夠拖累你 林強：我不覺得妳在拖累我，我喜歡這個小孩，我願意做他的父親呀！ 白玲：阿強，我知道你疼小孩，我很感激，你的個性我知道，你愛小孩子，你可以娶別人替你生一個呀！ 林強：我愛的人是妳 白玲：不可能，我不可能給你愛，我們不會有結局的 林強：阿玲… 白玲：不要再說了，你對我好我全部了解，不是我不愛，我很愛，但是我不能愛，我不能太自私，你的路還很長，前途很好，我 們如果早點認識，我會追你，但是現在的我跟你不相配，我沒有資格愛你，你這麼優秀，我不能太自私，我只能說… 謝謝你的愛 謝謝你的愛，不敢太自私，不敢接受，你的前途光明璀璨，我沒有資格愛你，感謝你的愛… 期待在期待，望呀望，等呀等，林江山經過白玲五六個月的聲聲呼喚，終於來到美國了，經過四五個月的期待，這是何等讓人高興興奮的事情呀，白玲接到電話那一煞那，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白玲：)江山∼你在哪裡？你人在哪裡？ 林江山：我現在在聖路易的拱門 白玲：那裡離這裡多遠？ 林江山：朋友說開車兩個小時才會到 白玲：你什麼時候要來？ 林江山：我不能去 白玲：什麼？你不能來？ 林江山：我現在跟我同學他們一家族同一台車，他載我們出來玩，我們只有一台車而已，所以這次不能過去看妳 白玲：…… 林江山：下一趟,我如果自己開車，我一定過去 白玲：下一趟是什麼時候？ 林江山：不一定，反正我一定會去，阿玲∼妳好嗎？ 白玲：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你 林江山：小孩呢？ 白玲：很乖，很平安 林江山：電話是用公共電話打的，時間到了，我會再打給妳 白玲：你什麼時候要再打給我？ 林江山：有時間我會再打，再見！ 白玲：再見… 電話一掛斷，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，白玲哭了，五六的月的期待，等到的就是三分鐘的電話，明明就是沒有心，如果有心，他也會坐個計程車來，為什麼跟同學在一起就不能來？難道來到美國了還那麼忙，忙到連看一下小孩的時間都沒有？兩小時的車程，台北到台中的路而已，一趟路從台灣到美國20多小時的飛機都坐了，兩小時的車程竟然不能來見一面，越想越傷心，有眼淚流到沒有眼淚，白玲覺得全身軟弱無力，坐在椅子上像一個木頭，這個時候，電話又響起。 白玲突然醒過來，她心理想，一定是林江山打來的…一定是林江山不放心，臨時又改變主意要來看小孩，親情骨肉畢竟是天性，白玲高興得接起電話。 哥哥：阿玲∼猜猜我是誰？ 白玲：大哥！大哥∼你怎麼會知道我的電話？ 哥哥：我找妳找很久了，大家都在找妳，妳記得嗎？我是妳美國的生活擔保人，妳申請社會福利的時候，社會福利中心有寫信給 我，我知道妳住在這裡，阿玲∼妳知道大家為了找妳差點找到瘋掉 白玲：(哭) 哥哥：尤其是媽媽，每天流眼淚，媽媽一直怪我們沒有盡到兄妹之情，說我們沒有認真的找，媽媽每天吵著要爸爸早點退休，兩 個老人家準備來美國找妳 白玲：(更哭) 哥哥：阿玲∼不管妳有什麼差錯，家裡個每一個人都不會怪妳的 白玲：大哥∼我沒有臉見你，我對不起你，我害爸爸沒有臉見人 哥哥：阿玲∼爸爸的個性妳不是不了解，爸爸也很後悔，妳不要讓爸爸後悔一輩子，總算找到了，妳大姊都在等我的消息，尤其 是台灣的爸爸媽媽 找到白玲的這個消息，馬上就傳到台灣，兩個老人家高興到流眼淚，白玲美國總共有兩個哥哥、一個大姊，大姊接到消息，電話就開始忙碌了起來，常常就這樣占線占著，隔壁的朱建順和秋琴，以及一些留學生朋友都替她高興，放下心頭的重擔，因為這些朋友都非常擔心，大家雖然表面上沒有說，心裡都替白玲覺得沉重，大家都想，一個獨身的女人，帶一個小孩子，舉頭無親，近地無戚、沒有學歷、言語也不通，日子要怎麼過？皇天不負苦心人，白玲終於被她大哥找到了，大家都替她很高興，也為白玲深深祝福 兄妹見面了以後，本來白玲打算要搬過去跟大姊姊夫住在一起，大姊姊夫住在紐約，開化學工廠，夫妻感情很好，有幾分的成就，都是夫妻倆白手起家，苦心奮鬥成功的，白玲來大姊姊夫她們家住了三天以後，她放棄原來的想法，本來要跟大姊住在一起的，她臨時改變了主意 大姊：阿玲∼姊妹可以住在一起互相照顧，都說好的怎麼可以臨時改變呢？ 白玲：大姊∼感謝妳的好意 大姊：阿玲∼姊妹還需要說謝謝嗎？好像外人耶，姊姊不明白，妳怎麼會臨時變卦，是不是姊姊、姊夫對妳不好？ 白玲：不是，你們都對我很好 大姊：若這樣子為什麼不搬來呢？又不是說房子太小間，沒有地方住不下去，姊姊又不是叫妳一定要做什麼，姊姊只有生一個女 兒而已，大妳明羽一歲，妳吃飽顧兩個小孩就好，姊姊也可以替妳辦身分證，妳還在考慮些什麼？ 白玲：我… 白玲說不出來，其實她有兩個顧慮，第一個是她看到大姊和姊夫形影不離，感情好得好像強力膠，她看了會難過，尤其是大姊他們的生活已經洋化，想抱就抱、想親就親，完全沒有顧慮到別人的存在，看在白玲的眼裡當然不習慣，會見景傷情。第二個顧慮是他要等林江山，因為林江山說要再來，下一趟一定會再來找她的，她如果搬離開這裡，林江山跟她見面就越困難，因為這兩個理由，她決定要留在香檳，她辜負姊夫和姊姊的一番好意。 期待的日子，期待中一天一天的過了，林江山寫信說要來，玲充滿歡喜跟期待，結果林江山臨時改變，說他不能來，白玲痛恨林江山，她恨林江山，她自認不是一個會製造麻煩的女人，她不要錢、不要名份，她不能利用小孩去要求保障，她不曾想過要利用小孩去分林家的財產，她只有一個小小的心願，讓不曾見面的父子見個面，她想的就這麼單純、這麼簡單，林江山到底在想什麼？為什麼要見一面比登天還難呢？難怪白玲會由愛生恨，從失望變成絕望。 眨個眼，暑假到了，畢業的畢業，準備出社會找工作，有家的人都回去了，度假的度假、轉學的轉學，各奔前程,學校冷冷清清，宿舍好比一坐死城，這一天，白玲跟林強餞別，請林強吃飯。 白玲：阿強∼恭喜你 林強：阿玲∼朋友都走了，妳打算怎麼辦？ 白玲：我要去中部 林強：幹什麼？ 白玲：我有申請中部的學校，我要去讀社會學 林強：妳為什麼不去紐約？妳姊姊照顧得到妳 白玲：我決定不去我大姊那裡了，我要去中部的鄉下，比較單純 林強：妳申請哪一間學校？ 白玲：泰瑞荷，那裡是一個大學城，跟香檳很像，我很喜歡單純的地方，紐約太複雜了 林強：妳一個人帶一個小孩要去那裡讀書，太辛苦了 白玲：我媽媽要來陪我住，爸爸媽媽說八月份要來美國 林強：喔∼這樣就好，有媽媽陪伴，幫忙顧小孩，我真替妳高興 白玲：阿強∼感謝你這一年的幫忙，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報答你 林強：妳不要客氣，大家有緣，我仍然是那句話，妳如果改變主意了，隨時打電話給我，這是我德州上班的地方，還有家裡的電 話，阿玲∼我會等妳，等妳想通 白玲：哈∼阿強，我老早就想通了，我再講一遍，我拒絕你的求愛，不是你的問題，是我自己沒有福氣，你是好人，而且是一個 人才，才子應該配佳人，我…我不是佳人，我只是一個未婚媽媽 林強：阿玲… 白玲：對不起，我不應該傷心，我會保持聯絡，你如果找到對象，要結婚一定要跟我說唷！ 林強：唉…我替妳委屈，我為妳不平 白玲：一人一種命，萬般都是命，哈∼我這個人愛吃苦，勞碌命對吧！ 林強：妳是一個認真、肯吃苦的女人，娶妳的人一定很福氣，說真的，那個男人沒有福氣，那個男人是一個騙子 白玲：他並沒有騙我：我是心甘情願的 林強：難道他一點責任都沒有？ 白玲：至少我應該負一半責任 林強：妳的一半早就超過了啦！ 白玲：阿強，我們不要說這個了，我們說開心一點的，我要幾年才能拿到博士學位 林強：差不多五、六年 白玲：五六年… 林強：前兩年比較辛苦，兩年後就比較輕鬆了 白玲：一點把握都沒有 林強：妳馬上答應跟我結婚，妳就可以分我的一半了 白玲：說傻話 林強：哈∼我是開玩笑的 白玲：我對你抱歉，這件事情我說過了，不是你的問題，是我個人的問題，以前我是缺乏考慮才會走到今天的地步，未來,我不能 再踏錯腳步了 林強：我對妳是真心的 白玲：我知道 林強：阿玲∼妳要保重 白玲：你也要保重 林強牽著白玲的手，含情脈脈，白玲很想要回到他的懷抱痛哭一場，為了自尊、為了個性，她沒有這樣子做，她站在宿舍公寓的門口，看著林強消失的背影，這個時候，她才大哭失聲 白玲：阿強∼原諒我，阿強 待續…